今天也請慢走
柯布×布朗寧,現代架空設定有,征戰的系譜3無料第二彈
「你這樣真的還要去上班?」
柯布蹲在床舖邊緣的地毯上,手裡拿著從醫療組那邊交代的藥膏,對著男人臉上的幾處瘀紫斑點換上新藥。這些藥物的療效不愧打著自家組織受傷得以快速復元的名號,才一個晚上就讓布朗寧臉上遭毆打而腫脹的臉頰消緩下來,而他如今伴著幾絲倦容,仍是撐起身體,說什麼也還要去事務所把沒弄完的委託解決。
PrimeOne的副首領為了挽留他,甚至連頭髮都還沒梳理成以往精明霸氣的模樣。
「我又不是靠臉在吃飯,沒什麼關係、嗚、!」
「沒什麼關係?」柯布只是往對方嘴邊一處瘀青加重了手指的力道,就讓偵探痛地縮起臉來。他用一副意料中的表情看著布朗寧。「你這都是第幾次追案子追到受傷了,我會不清楚你的能耐?」
布朗寧還是硬擠出了微笑,模樣像是忍著臉上瘀青的刺痛有些僵硬。「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,」他伸過手去撫弄柯布尚未定型的額頭瀏海。「不過好歹我也是個男人,就讓我有點堅持吧?」
他知道柯布肯定會妥協,一直以來只要是自己主動提出的要求、就很少會被青年給拒絕(即使要迂迴許久直到柯布失去耐性而答應),也許他該感謝柯布對自己這種微妙的溺愛,他身為一名私家偵探是在為他所利用,也同時是在利用著他的地位與溫柔。
「……你會保證你只待在事務所裡、不四處亂跑,直到晚上我去接你?」
呃、果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嗎?布朗寧餘悸地苦笑,柯布每次都會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投入異常無比的關注,哪怕是這種被小混混給盯上毆打,就連自己吃太少瘦了、或是咖啡喝多了傷胃他也要管,問他為什麼管這麼多,他卻總只是撇了個眼神刻意不說話。
跟這名黑道副首領相處了要一年的時間,就算布朗寧對感情這種事情再遲鈍,他都覺得柯布的執著太不單純,儘管兩人從沒好好挑明,只是如往常一樣維持著檯面下的不純交往關係,但有機會的話,布朗寧還是很想知道,這位堂堂的黑道副首領是怎麼看自己的。
「我想……我應該可以自己走回去我的公寓吧?」
心血來潮,他想要違抗一下柯布。
「然後帶著一身還沒復原的傷、走在昏暗的街道上,又被那些地痞纏上痛打一頓?」果不其然的質疑,還帶著如往的銳利感。「你到底是有多不想愛惜自己?」
「但我也不能一直躲在你身邊啊,柯布。」
偵探只用這句話,就讓青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,像是在生氣、又像是找不到話能反駁般,突然他覺得計畫得逞,卻又湧出一股歉疚感。不過柯布倒也沒停下幫他換藥的動作,仍是又往手指擠上藥膏,擦往他左眼側的瘀青處,指觸細緻。
「我知道……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多倚靠我一點,總比隻身一人逃跑還好吧?」
布朗寧有些意外柯布竟沒像往常一樣,敷衍他。
「好了,等一下換衣服的時候,小心不要碰到臉上的傷口啊。」柯布將藥罐擺回櫃子上並站起身來,習慣性地往後抓了頭髮。「晚上要怎樣就隨便你吧,但好歹等等我讓車子送你一程吧?」
「嗯。」偵探這才注意到柯布臉上也是一臉疲倦,模樣不輸自己。他其實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,又是一股愧疚感纏上身,他便覺得該叫住轉過身去的對方。
「……晚上、那個,我可能會在事務所待晚一點,反正、如果你沒有要過來的打算,我就再自己回去啦、這樣……」
有夠不坦率,連自己都這麼覺得。但他還是瞥見柯布嘴角微揚。
「麻煩的偵探。」
早晨得到一個這樣的結論。
*
他好幾次都覺得,布朗寧臉上的微笑很虛假,不是那種營業式的熟練對待,而是一種刻意隱瞞情緒的壓抑,如果可以、柯布大概會用堅強之類的詞去形容布朗寧,但更精確的去說,他認為逞強應該最為適合。
管是昨天深夜打電話給偵探時、發現他被捲入了小流氓的鬥毆之中掛彩,他還是撐著一臉微笑,說什麼沒事的他已經習慣了。他最討厭布朗寧老是沒在乎安全也要為工作賣命的態度,儘管那個情報有多麼珍貴,他也不該覺得他自己每次都能順利逃掉,否則就是強忍著肉體上的疼痛、故作鎮定與冷靜,就連最初跟自己進行床事時,也是這副任人魚肉的模樣,柯布其實非常討厭布朗寧這種隨遇而安、覺得沒死就好的逞強態度。
他到底在忍些什麼呢?脾氣就算再好也不可能就這樣任人宰割吧?他不肯輕易放布朗寧離開自己,就是怕他會跟幾個月前自己看到的那樣,毫無在乎地做那些危險的差事,即便那是他的委託,他也應該用更聰明、安全的方式去處理才是,比如說拜託自己。但偵探就是倔得很。
就算如今他跟這個男人構築成了一種合作夥伴般、並又充滿著曖昧感情的關係,他依舊是不能明白布朗寧為什麼不肯向他求助。柯布漸漸地對那個蓄鬍的警官所說過的話感到一絲認同。
「布朗寧他之所以能在偵探這行打滾這麼久,八成是他早就習慣一個人了吧?」阿奇波爾多呼出口中的白煙。「他會不斷地跟自己對話,然後合理化那些負面情緒,久而久之、就成了什麼都能妥協的男人。」
但柯布還是想反駁說,偵探他現在並不是一個人。
「你難得沉思。」
「嗯?」柯布發現轎車座椅旁的偵探開口,像是覺得自己撐著臉頰若有所思很罕見般。
「……是在生我的氣嗎?」偵探的眼神有點飄移不定。
「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。」他嘲諷般地回應,「算是,也不算是。」
柯布心想,反正就算講了、布朗寧也不會改的,不如維持現狀,他繼續我行我素、他也繼續一廂情願就好。但他還是又漫不經心地抱怨幾句。「我曾經想過,你隱瞞情緒的技術是有訓練過的嗎?」
「……、」偵探沉默、卻不像默認,只是不知如何答起。
「我想讓你對我露出、更多平時看不到的表情,除了那些在床上的放蕩,我也平常希望你對我能放鬆一點,可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,明明都來往這麼久了。」
「我一個人習慣了嘛……」他看偵探似乎有些臉紅。「而且你要我對個黑道人士敞開心胸,你不覺得這就跟走鋼索一樣,危險地進退兩難嗎?」
「……你的意思是我不足以信任嗎?」
「不是啦、我,」偵探像隻小動物一樣縮起頭來。「我不覺得我有本事麻到PrimeOne的副首領大人這麼關照我,這對你來說很不值得、唔嗚!」
柯布一把抓過布朗寧的襯衫衣領,動作有點粗暴,畢竟他很討厭布朗寧畏畏縮縮地否定事情,尤其是有關他們之間的相處。
「值不值得不是你決定的,你認為有哪支股票會覺得自己不夠格上市、反過來要人家別買它嗎?」
「這、我、」
「我們明明就能不用像走鋼索一樣,你只是怕沒有人會好好接住你,而我可以做到、你卻總是一而再地迴避我的好意。」柯布覺得自己有些激動,但他沒有想對偵探生氣的意思,「如果你覺得會對不起我的話,不如就坦率一點如何?」
他看著布朗寧緊皺著眉頭盯著自己,是一如既往的消極,他才嘆了口氣。「我只是不希望你不把我當一回事。」
「……我沒有,可是我對你說過好幾次了,你這樣是徒耗精力,也會讓你在組織裡被人說閒話。」
「我應該也說過好幾次了,我不會管這麼多,我只要能看到你形容安恙地待在我身邊,也肯正視我對你的感情,這樣就夠了。」
他放開了男人的領子,讓布朗寧急忙整理過自己的衣著。布朗寧仍一臉這太強人所難的表情,彷彿又在質疑著兩個男人不純交往是有多麼傷天害理。
「……你真的很奇怪。」
柯布挑眉。「你才該好好想想、你夠不夠誠實地對人。」
兩人言語對峙告一段落,他沒去看布朗寧的表情或反應,至少柯布覺得自己是實話實說、問心無愧。而總算PrimeOne的座車就要停靠到路邊,掌車的部下稍後也將走到布朗寧側的車門邊替他開門,所有偵探會害怕的尷尬也會因此終結。
「……那個、晚上,我會等你。」
偵探在下車前突然像是發難般開口,還握住他擺在扶手椅上的手,令柯布有些驚訝。「你這是在幹嘛?」
「你、你不是希望我能坦率些?」他看著男人一臉瘀青卻又彆扭的臉,差點失笑。「反正我會等你過來,也許可以聊聊,到時候再跟著你回去也不遲。」
「喔──那麼你是打算跟我講白事情,還是要鼓起勇氣告白呢?」
「你何不好好期待一下呢,副首領大人?」偵探刻意賣關子。「或者你可以跟我賭看看,看是你會說服我當你的人、或是我能說服你就此放手?」
「你真敢說啊、不過都這麼堅持著要來,你還是給我先好好工作吧,」他捏著布朗寧纖白又較自己瘦小的手,並靠近給他手背一吻。「你滿臉瘀青又全是藥味,今天就先親這裡、委屈一下。」
「還真是委屈你啦。」偵探害臊地把他的手給伸回去。
「你一路慢走啊,」他看見車門被部下給打開,白光散入視野中。背光讓柯布沒看清楚偵探臉上的表情,但他還是給對方一個自認為誠懇的微笑。「晚點再見。」
布朗寧只管壓著他的帽子關起車門,匆忙地走向樓梯口,看他一路上還面紅耳赤地擦著手背,柯布心想這哪裡需要跟他賭?他想偵探絕說不過自己,但他還是好奇他會用什麼方式找台階下就是。
真是個愛裝模作樣又讓人操心的傢伙。
Fin
【來個簡短的後記】
嗚嗚求大家一同投資黑道偵探組(大雄哭)身為柯布朗小農若不自耕真的只會餓死,我覺得我大概有生之年看到有漫畫本、不、只需要他們兩個同時出現在彩圖裡,我可能就能往生極樂了。求灌溉養份ㄚㄚㄚ──(尼奏凱
是個想看柯布朗而能化身野獸的IKEA
「你這樣真的還要去上班?」
柯布蹲在床舖邊緣的地毯上,手裡拿著從醫療組那邊交代的藥膏,對著男人臉上的幾處瘀紫斑點換上新藥。這些藥物的療效不愧打著自家組織受傷得以快速復元的名號,才一個晚上就讓布朗寧臉上遭毆打而腫脹的臉頰消緩下來,而他如今伴著幾絲倦容,仍是撐起身體,說什麼也還要去事務所把沒弄完的委託解決。
PrimeOne的副首領為了挽留他,甚至連頭髮都還沒梳理成以往精明霸氣的模樣。
「我又不是靠臉在吃飯,沒什麼關係、嗚、!」
「沒什麼關係?」柯布只是往對方嘴邊一處瘀青加重了手指的力道,就讓偵探痛地縮起臉來。他用一副意料中的表情看著布朗寧。「你這都是第幾次追案子追到受傷了,我會不清楚你的能耐?」
布朗寧還是硬擠出了微笑,模樣像是忍著臉上瘀青的刺痛有些僵硬。「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,」他伸過手去撫弄柯布尚未定型的額頭瀏海。「不過好歹我也是個男人,就讓我有點堅持吧?」
他知道柯布肯定會妥協,一直以來只要是自己主動提出的要求、就很少會被青年給拒絕(即使要迂迴許久直到柯布失去耐性而答應),也許他該感謝柯布對自己這種微妙的溺愛,他身為一名私家偵探是在為他所利用,也同時是在利用著他的地位與溫柔。
「……你會保證你只待在事務所裡、不四處亂跑,直到晚上我去接你?」
呃、果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嗎?布朗寧餘悸地苦笑,柯布每次都會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投入異常無比的關注,哪怕是這種被小混混給盯上毆打,就連自己吃太少瘦了、或是咖啡喝多了傷胃他也要管,問他為什麼管這麼多,他卻總只是撇了個眼神刻意不說話。
跟這名黑道副首領相處了要一年的時間,就算布朗寧對感情這種事情再遲鈍,他都覺得柯布的執著太不單純,儘管兩人從沒好好挑明,只是如往常一樣維持著檯面下的不純交往關係,但有機會的話,布朗寧還是很想知道,這位堂堂的黑道副首領是怎麼看自己的。
「我想……我應該可以自己走回去我的公寓吧?」
心血來潮,他想要違抗一下柯布。
「然後帶著一身還沒復原的傷、走在昏暗的街道上,又被那些地痞纏上痛打一頓?」果不其然的質疑,還帶著如往的銳利感。「你到底是有多不想愛惜自己?」
「但我也不能一直躲在你身邊啊,柯布。」
偵探只用這句話,就讓青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,像是在生氣、又像是找不到話能反駁般,突然他覺得計畫得逞,卻又湧出一股歉疚感。不過柯布倒也沒停下幫他換藥的動作,仍是又往手指擠上藥膏,擦往他左眼側的瘀青處,指觸細緻。
「我知道……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多倚靠我一點,總比隻身一人逃跑還好吧?」
布朗寧有些意外柯布竟沒像往常一樣,敷衍他。
「好了,等一下換衣服的時候,小心不要碰到臉上的傷口啊。」柯布將藥罐擺回櫃子上並站起身來,習慣性地往後抓了頭髮。「晚上要怎樣就隨便你吧,但好歹等等我讓車子送你一程吧?」
「嗯。」偵探這才注意到柯布臉上也是一臉疲倦,模樣不輸自己。他其實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,又是一股愧疚感纏上身,他便覺得該叫住轉過身去的對方。
「……晚上、那個,我可能會在事務所待晚一點,反正、如果你沒有要過來的打算,我就再自己回去啦、這樣……」
有夠不坦率,連自己都這麼覺得。但他還是瞥見柯布嘴角微揚。
「麻煩的偵探。」
早晨得到一個這樣的結論。
*
他好幾次都覺得,布朗寧臉上的微笑很虛假,不是那種營業式的熟練對待,而是一種刻意隱瞞情緒的壓抑,如果可以、柯布大概會用堅強之類的詞去形容布朗寧,但更精確的去說,他認為逞強應該最為適合。
管是昨天深夜打電話給偵探時、發現他被捲入了小流氓的鬥毆之中掛彩,他還是撐著一臉微笑,說什麼沒事的他已經習慣了。他最討厭布朗寧老是沒在乎安全也要為工作賣命的態度,儘管那個情報有多麼珍貴,他也不該覺得他自己每次都能順利逃掉,否則就是強忍著肉體上的疼痛、故作鎮定與冷靜,就連最初跟自己進行床事時,也是這副任人魚肉的模樣,柯布其實非常討厭布朗寧這種隨遇而安、覺得沒死就好的逞強態度。
他到底在忍些什麼呢?脾氣就算再好也不可能就這樣任人宰割吧?他不肯輕易放布朗寧離開自己,就是怕他會跟幾個月前自己看到的那樣,毫無在乎地做那些危險的差事,即便那是他的委託,他也應該用更聰明、安全的方式去處理才是,比如說拜託自己。但偵探就是倔得很。
就算如今他跟這個男人構築成了一種合作夥伴般、並又充滿著曖昧感情的關係,他依舊是不能明白布朗寧為什麼不肯向他求助。柯布漸漸地對那個蓄鬍的警官所說過的話感到一絲認同。
「布朗寧他之所以能在偵探這行打滾這麼久,八成是他早就習慣一個人了吧?」阿奇波爾多呼出口中的白煙。「他會不斷地跟自己對話,然後合理化那些負面情緒,久而久之、就成了什麼都能妥協的男人。」
但柯布還是想反駁說,偵探他現在並不是一個人。
「你難得沉思。」
「嗯?」柯布發現轎車座椅旁的偵探開口,像是覺得自己撐著臉頰若有所思很罕見般。
「……是在生我的氣嗎?」偵探的眼神有點飄移不定。
「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。」他嘲諷般地回應,「算是,也不算是。」
柯布心想,反正就算講了、布朗寧也不會改的,不如維持現狀,他繼續我行我素、他也繼續一廂情願就好。但他還是又漫不經心地抱怨幾句。「我曾經想過,你隱瞞情緒的技術是有訓練過的嗎?」
「……、」偵探沉默、卻不像默認,只是不知如何答起。
「我想讓你對我露出、更多平時看不到的表情,除了那些在床上的放蕩,我也平常希望你對我能放鬆一點,可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,明明都來往這麼久了。」
「我一個人習慣了嘛……」他看偵探似乎有些臉紅。「而且你要我對個黑道人士敞開心胸,你不覺得這就跟走鋼索一樣,危險地進退兩難嗎?」
「……你的意思是我不足以信任嗎?」
「不是啦、我,」偵探像隻小動物一樣縮起頭來。「我不覺得我有本事麻到PrimeOne的副首領大人這麼關照我,這對你來說很不值得、唔嗚!」
柯布一把抓過布朗寧的襯衫衣領,動作有點粗暴,畢竟他很討厭布朗寧畏畏縮縮地否定事情,尤其是有關他們之間的相處。
「值不值得不是你決定的,你認為有哪支股票會覺得自己不夠格上市、反過來要人家別買它嗎?」
「這、我、」
「我們明明就能不用像走鋼索一樣,你只是怕沒有人會好好接住你,而我可以做到、你卻總是一而再地迴避我的好意。」柯布覺得自己有些激動,但他沒有想對偵探生氣的意思,「如果你覺得會對不起我的話,不如就坦率一點如何?」
他看著布朗寧緊皺著眉頭盯著自己,是一如既往的消極,他才嘆了口氣。「我只是不希望你不把我當一回事。」
「……我沒有,可是我對你說過好幾次了,你這樣是徒耗精力,也會讓你在組織裡被人說閒話。」
「我應該也說過好幾次了,我不會管這麼多,我只要能看到你形容安恙地待在我身邊,也肯正視我對你的感情,這樣就夠了。」
他放開了男人的領子,讓布朗寧急忙整理過自己的衣著。布朗寧仍一臉這太強人所難的表情,彷彿又在質疑著兩個男人不純交往是有多麼傷天害理。
「……你真的很奇怪。」
柯布挑眉。「你才該好好想想、你夠不夠誠實地對人。」
兩人言語對峙告一段落,他沒去看布朗寧的表情或反應,至少柯布覺得自己是實話實說、問心無愧。而總算PrimeOne的座車就要停靠到路邊,掌車的部下稍後也將走到布朗寧側的車門邊替他開門,所有偵探會害怕的尷尬也會因此終結。
「……那個、晚上,我會等你。」
偵探在下車前突然像是發難般開口,還握住他擺在扶手椅上的手,令柯布有些驚訝。「你這是在幹嘛?」
「你、你不是希望我能坦率些?」他看著男人一臉瘀青卻又彆扭的臉,差點失笑。「反正我會等你過來,也許可以聊聊,到時候再跟著你回去也不遲。」
「喔──那麼你是打算跟我講白事情,還是要鼓起勇氣告白呢?」
「你何不好好期待一下呢,副首領大人?」偵探刻意賣關子。「或者你可以跟我賭看看,看是你會說服我當你的人、或是我能說服你就此放手?」
「你真敢說啊、不過都這麼堅持著要來,你還是給我先好好工作吧,」他捏著布朗寧纖白又較自己瘦小的手,並靠近給他手背一吻。「你滿臉瘀青又全是藥味,今天就先親這裡、委屈一下。」
「還真是委屈你啦。」偵探害臊地把他的手給伸回去。
「你一路慢走啊,」他看見車門被部下給打開,白光散入視野中。背光讓柯布沒看清楚偵探臉上的表情,但他還是給對方一個自認為誠懇的微笑。「晚點再見。」
布朗寧只管壓著他的帽子關起車門,匆忙地走向樓梯口,看他一路上還面紅耳赤地擦著手背,柯布心想這哪裡需要跟他賭?他想偵探絕說不過自己,但他還是好奇他會用什麼方式找台階下就是。
真是個愛裝模作樣又讓人操心的傢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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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來個簡短的後記】
嗚嗚求大家一同投資黑道偵探組(大雄哭)身為柯布朗小農若不自耕真的只會餓死,我覺得我大概有生之年看到有漫畫本、不、只需要他們兩個同時出現在彩圖裡,我可能就能往生極樂了。求灌溉養份ㄚㄚㄚ──(尼奏凱
是個想看柯布朗而能化身野獸的IKEA